上官彧是季霆深的發小,上官家不經商,除了上官彧這個另類滿門都是搞學問的。
同時,他也是季氏的副總。
陸湛神色有點慌。
以前他想跟季氏搭上線就想走上官彧這條路,誰知這上官彧性子跳脫,他試探了好幾次都被他不軟不硬地擋了回來。
蘇晴迎了上去:「上官先生怎麼來了,哎呀有失遠迎,快請坐。」
陸湛笑得很勉強:「上官先生,我的案子季氏的律師不是說已經了結了嗎,您這是……」
上官彧伸手一指赤着腳正往樓梯那邊去的程晚詞:「跟你沒關係,我是來接她的。」
程晚詞腳步一頓。
看到程晚詞滿臉的血,連裙子上都染紅了一片,上官彧默默牙疼了一下。
這女人也太慘了,嘖嘖。
不等陸家人做出什麼反應,上官彧直接過去朝程晚詞做了一個「請」的手勢:「程小姐走吧,季總在外面等你。」
陸湛的臉直接綠了,季霆深為什麼還來找程晚詞,難道還睡上癮了?
頓時只覺頭頂青青大草原上萬馬奔騰。
聽到「季總」這兩個字程晚詞的身子很明顯的抖了一下。
季!霆!深!那個混蛋!
現在這個鬼樣子都是他害的,為什麼要這麼對她?
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出去,陸家大門外的車裡果然坐着季霆深。
這個該死的男人穿一件熨燙得一絲褶皺都沒有的高定襯衣,看着人模狗樣。
程晚詞拉開車門,恨不能跟他拚命。
男人的視線落在她額頭的血洞上,語氣十分輕蔑:「這麼沒用?」
正準備拚命的程晚詞:「……」
季霆深:「先送你去醫院,然後再送你回家,不用謝。」
「謝你?」程晚詞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厚顏無恥,「我只是請求你放過陸湛,沒有要跟你上床!」
季霆深看她一眼:「你自己說的,只要我放過你未婚夫,你什麼都願意做。現在你未婚夫已經沒事了,不是應該感謝我?」
「哈哈哈。」程晚詞笑出了眼淚:「對,我是得感謝你,我謝謝你奪了我的清白,我謝謝你毀了我的愛情,我謝謝你讓我一夜之間變成了全城最下賤的女人!」
長這麼大,程晚詞一直覺得自己純良無害正直陽光。
此時此刻,她卻有一種要跟這個男人同歸於盡的衝動。
季霆深沒有一點愧疚之情,毀了她的愛情?
這個蠢女人。
他特別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:「昨晚我也挺累的,而且就此放過你未婚夫我的損失也很大。」
程晚詞傻眼,這人是不是有病?
上官彧回來了,手裡提着一雙高跟鞋。
笑着道:「程小姐你得感謝季總,否則屋裡那些人指不定怎麼吃了你。」
還得謝?
簡直欺人太甚,程晚詞的三觀都崩塌了:「季霆深,你不是人!」
季霆深涼涼地看着她:「我是不是人,你不清楚?」
程晚詞:「……」
去醫院的路程比較遠,車裡沒人說話。
程晚詞漸漸冷靜下來。
事情已經發生了,她不是一個揪着不放的人,就只當和季霆深之間是一場交易。
至於陸湛……
想到這個人,心臟就跟撕裂開來似的,疼得她幾乎窒息。
傷口很深,縫了幾針。
從醫院出來季霆深又把她送回了家。
程晚詞的臉在醫院洗過了,蒼白的可怕,彷彿一觸即破。
簡直美得不帶一絲人氣。
「季霆深,這輩子我再也不想看見你。」她說。
看着她挺得筆直的背影,季霆深目光微沉。
你說不見就不見了?